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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濡以沫相依相伴的幸福

    信息发布者:鲁安新华
    2017-10-01 08:08:47   转载


    相濡以沫相依相伴的幸福



    张洪海



    (追求原创  共享感悟)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来自诗经表达深厚情感的诗句经常会被引用,实话说,我们都欣赏这种誓言和爱情,同生共死,夫妻情深,令人动容。没有花前月下海誓山盟,没有轰轰烈烈惊天动地,有的是流水般不停顿的相守,有的是默默中不分离的相伴。相濡以沫相依相伴,在平凡中见证生活,在岁月里展现幸福。

      算来我的父母都已近九十了,两人年龄相加都快180岁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尽管是天下有情眷属的美好愿望,但我的父母二人已经携手走过了60多个春秋了,不就在实现这个美好愿望吗?应该说岁月留给他们苍老也带给了他们幸福,他们共同走过了半个多世纪的风风雨雨,继续相依相伴享受着属于他们的幸福人生,也让我们这做儿女的感受他们相濡以沫的岁月人生。

    父母在那个物质贫乏的时代结合,母亲告诉我,家里太穷,她嫁过来时,连新房都是他们二人自己简单盖起来了。没有什么讲究排场的婚礼,没有什么海誓山盟的承诺,有的是勤劳善良的本质,有的是苦乐共担的责任。历经苦难,经历风雨,一起携手走过漫长的人生岁月,用他们微薄的收入把我们兄妹五人拉扯养大成人。个中滋味个中磨难个中辛劳,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几多快乐几多幸福几多欣慰,只有他们心中明白。

      1984年父亲退休后,二老就从西北迁居回江苏老家,现在在江苏省连云港市区独住一处小院,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自己盖的一座二层小楼,尽管当时物价不高,但也花光了家中的所有积蓄。小院相对独立,给了他们足够的活动空间,父母自己一桶一桶往楼顶上吊了不少土,在楼顶建了不少花池,又在后院墙边垒了一排花池。于是他们就开始在小楼顶上和后院墙边花池里种了些花草蔬菜,而且越发不可收拾了。现在每年都会丝瓜、葫芦、斛子瓜、白菜、豆角、茄子、西红柿、黄瓜、葡萄、石榴等等种了一大堆,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花草,总之,品种还是很丰富的。

      平日里,他们的闲暇时光基本都是在打理那些瓜果蔬菜,充实并忙碌着,收获的蔬菜瓜果,老两口是吃不完的,除了哥哥妹妹偶而拿上一些,多数时候他们会给左邻右舍们送些,让更多人感受他们丰收的喜悦,体会他们收获的成果,每当听到邻里们夸他们种的那些瓜菜鲜嫩,果甜肉厚时,他们会感到很快乐。

      家门前的小路幽深安静,二老常在门口闲做,谈论当日的所见所感,有街坊小道消息,有电视新闻,也有报刊信息。经常是父亲边看着报纸杂志边说,父亲尽管九十来岁了,可是眼睛却一点都不花,视力还很好,可以轻松阅读报刊杂志。母亲是边织着毛线活边说,也不知道在织什么,反正是织了拆,拆了织,母亲说主要是为了活动手指,防止痴呆。几乎他们每天都会有一些时间这样。就这样在门前东拉西扯,漫无目的的说下去,有时候他们也会拌拌嘴,但多数情况是父亲会败下阵来,因为多数时候是父亲会让着母亲。尽管如此,也不管如何,但我可以深深感觉到,他们很满足,也很幸福。平时,偶有街坊经过,会和他们聊上一会,现在毕竟年事已高,父亲耳朵不太好,母亲眼睛不太行,和他人聊天的机会也就越来越少了,还是老两口自己心意神通,说着许多人别人不明白的话语。

      闲来无事,我翻出父亲仅存的几枚纪念章来看。探问父亲关于纪念章的故事,父亲告诉我淮海战役渡江战役都给他发过纪念章,朝鲜战争也发过几枚纪念章,包括两次立三等功的军功章。其中参加解放战争的纪念章没有发,是因为当时去西北工作耽误了,后来国务院给他来过一封信,大概意思就是说国家没有忘记他们这些为国做过贡献的人,今后会给他补上的,应该说是珍贵的文史资料。后来母亲上西北,把那些认为贵重和有价值的军功章纪念章和这封信件都藏在家中的香炉里,因为家徒四壁,也实在没有可藏之处。等到后来再回家来取时,已经全没了,到底是被烧还是被偷就不得而知了。只有有限的和后来发放的在西北被保留了下来,本来父亲还带了一枚银质的军功章,父亲他都没有好好佩戴过,结果在西北也都被我给显摆丢了。

      这些看来平淡无奇的纪念章,却记录着父亲革命生涯中引以为豪的光辉岁月。

      从小至今,在我的记忆中,父亲的纪念章和军功章确实不少,被我的显摆和逞能搞丢了一些。还好,剩下了这几枚,前两年从父亲处讨来,倒成了我的收藏了。

           听父亲说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立过二次三等功和二次四等功。我不知道代表什么层次的立功表现,但父亲的自豪感却是溢于言表。父亲给我讲他有一个四等功的获奖情况,淮海战役时又一次往徐州前线押运战略物资,他押运物资过程中两天一夜硬是没敢合眼,没敢下车吃饭,一直把物资顺利押送抵达前线才放心,为表彰他的突出表现,授予了一次四等功。后来我在网上查阅过,1948年8月5日,华东野战军政治部发布《政治攻势立功条例》,凡在瓦解敌军工作中做出成绩者均可立一至四等功,这个四等功应该是依此所得。 其他的一些立功表现以及模范呀先进呀,父亲只大概说了下,没有细说原因和具体经历。只是说和那些牺牲的人相比,自己是幸运的,能够走到了今天,应该是幸福的。


      父亲参加革命很早,经历了抗日战争(当时所在部队应该是属于新四军的武工队系列里的地方武装)、解放战争(属于华东野战军部队,参加了淮海战役中的济南战役、解放徐州战役、渡江战役等)、抗美援朝战争(1950年12月入朝到1954年11月),回国后部队调防福建后并在那里复员,后应招到西北青海石油管理局工作直至退休,父亲这张照片是1955年复员复员时部队统一给照的,也是唯一一张反映军旅生活的照片。

           尽管离开部队很久了,但父亲至今仍然保留着军人良好的行为操守和习惯,尽管九十多高龄了,可是仍然闲不下来,直到现在仍然是自己的换洗衣物都是自己亲历亲为自己洗自己晾自己收。基本上是自己能做的事情从不让我们这些做儿女的插手,换个开关呀换个水龙头等等,干修理出身的大哥去做都会被他训斥,大家都是在旁边看他干而不能插手的。



      父亲不善言谈,性格耿直,依然是完完全全的军人风格。每次回家探家,只有和父亲谈军队,谈战争,谈他的过去,父亲的话语才会多起来,那些战争的场景都会被激发出来,滔滔不绝而意犹未尽,完全是性情大变,让家中这些儿孙们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听到情绪高亢的讲述。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父亲的耳朵也不太背了,记忆力超好。解放战争和朝鲜战场上他到过的地方连小小的地名都记得一清二楚,着实让人吃惊,更让我佩服。而且讲到朝鲜,父亲还时不时说些鲜族语言,父亲说,在朝鲜,中国军人纪律严明,深受朝鲜人民的爱戴,他们和本地老百姓也相处的很好,所以学会了不少鲜族话,当时交流起来基本上障碍不大。想想也是,父亲1950年入朝,1954年回国,四年时间的经历肯定不少。父亲没有细说一个个场景,只给我说,在朝鲜没有前后方之说,到处都是战场,甚至没有白天夜晚之分,美国鬼子的照明弹一打,夜晚就和白天差不多。讲这些的时候,父亲俨然回到那激情燃烧的岁月,兴奋而沉重,父亲讲述的事情如电视剧场景一般,一幕幕闪现,令人目不暇接,感慨万分。这个时候父亲讲自己的事情很少很少,多是大场景。我感受到父亲的激情,也为之动容。我知道,这些都是他生命中最值得记忆而又无法忘怀的难忘岁月。



      父亲1948年入党,是一个忠实的共产主义者,可以说也是父亲一生自豪的资本。父亲胸前佩戴的党徽几乎是从不离身,换洗衣服第一件事情就是党徽,放置配戴严格自己操作,家里谁都不能动,这时候的父亲脾气比较大,我们全家没有敢吭声,最多悄悄地提一下配戴位置高低而已,还要看他的心情,对父亲来说,这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

    父亲常给我说,戴着党徽出门,是很自豪的,连交警见他都敬礼。碰到陌生人时常会这样说,哎哟,老人家还是个老党员,少不得都会对他礼让三先的。每年过年,街道会对管辖老同志进行慰问,父亲是街道数一数二的老党员了,每次慰问都会有他。有时给点纪念品,有时会发点钱,街道会通知家人去领一下。每到这时,父亲认为这是对他的肯定,是不能代领的,他都会提前准备,整装亲自前往,街道也很重视,都会专门举行一个小小仪式,郑重其事颁给他,父亲很满足。回来就会给我们大谈特谈党的关怀和组织的温暖。眉飞色舞中透露着满满的自豪感,让我这个小党员顿时萌生崇敬之感。



      母亲和父亲不同,做事雷厉风行,个性较强,和父亲一样闲不下来,母亲一生受了不少苦,母亲说十岁时,外婆给她缠足,并说女人都要缠足,那个年代女人嫁人时,男方首先就问是大脚小脚,大脚人家是不要的。母亲个性非常强,缠了一天后,坚决不缠,任凭外婆打和骂,不哭也不闹,就是不缠,外婆没办法,只好作罢,但现在从母亲那略有变形的脚趾来看,过去让女人缠足是一件多么荒唐而又让人痛苦的事。

    母亲嫁给父亲后,就基本承担了家中的全部担当,既要照顾公婆,又要照顾自己家人,还要照顾父亲家的一家老小。父亲远在西北,长年工作在外,一年也就最多回来上一次,母亲在家基本上是下地做饭挣工分照顾老小什么的,都是母亲里里外外一人打理,母亲一方面在大队做裁缝,同时还要下地干农活,还要给我奶奶做饭干家务,着实很辛苦。父亲告诉我说,他每次从西北回来,见到大队和村上的都会说母亲太能干了,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比如说收获季节割水稻的速度就特别快,连村里壮劳力都赶不上她的进度。一直到去西北和父亲团聚后这种生活才算告一段落。



      上世纪六十年代母亲到西北后,参加企业的五七工和家属工劳动,更是什么活都干了一遍。打土坯砖坯煤砖、采石场采石头、烧石灰窑、卸面煤块煤、拉沙子拉石头、打田埂挖水渠、盖过房子,砌过围墙。住过帐篷也住过干打垒,住过窑洞也住过野地里。母亲说那时候真苦啊,什么脏活累活基本都干过,很忙碌,根本没有时间管我们,但好象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因为一家人能够在一起,苦和累也就不算什么了。等到我上初中时,放学后有时会去帮母亲打打土坯煤砖的,尽管干的很少,依然会觉得累得不得了,而母亲天天如此就可想而知了。母亲很要强,从来没有听到过她说过累的字眼。往事不堪回首,我在想是什么意念让母亲能够挺住的,也许就是母亲说的,只要一家人在一起,苦啊累啊这些别的事都是小事。


      从另外一个方面,我还看到母亲要强的一面,九十年代初,六十多岁的母亲因家事去了趟西北,在回程途中,在翻越一座海拔三干多米的山脉时,搭乘一辆大货车下山时遭遇汽车刹车失灵,情急之中母亲和大妹及司机只好跳车逃生,所幸汽车报废但人无大碍,但母亲也因跳车碰撞造成了脑震荡,一碰到变天时就会头痛不已,医院多次看也无法治逾。后来母亲告诉我,自己发现只要多在户外运动,症状就会好些,从那时起,母亲每天都在大量走路,而且走路速度比较快,少的时候都会走上二三公里,从不间断,无雨无阻。而且她还每天坚持跳绳,这次回来母亲给我说,年龄大了,今年只能跳30个左右就跟不上气了,尽管如此,母亲每天还在坚持。我无法体会一个老太太这种顽强的毅力,但我打心底钦佩母亲。


      父亲曾拿家谱给我说,我们是百忍堂张氏后人,很多家训传统是需要继承的。

    查看资料才得知,张氏《百忍堂》始祖张公艺一生修身养性,以忍养和,以和养贵,人生处事百般忍。全族上下和睦共处,团结友爱,乐以助人,尊老爱幼,公平待人,忠厚传家,最终成“九世同堂”的佳话。告诉后人名利之事不计较个人得失,并且互相谦让,而且在各个方面都表现出高尚的道德品质及其和气致祥的优良作风,“百忍”二字是以团结在家庭这个方面,代表每个人都有涵养性之意(张氏家族的百忍堂号就是以此而称)。

    家训告诉我们忍孝二字是根本,”忍”字告诉我凡事懂得谦让以和为贵,退一步自会海阔天空,”孝”字告诉我如何行善尽责,尊老爱幼是吾辈本分。



      我们兄妹五人,最小的也已经快到退休年龄了,都有各自的生活,都希望多陪伴父母,尽自己所能多做些,但尚能自理的老两口,谁家也不去,一定要过自己独立的生活,母亲跟我说,千好万好还是自己家好,去谁家也不如自己的小院好。在他们的小院,蕴含着他们美好的生活,老两口院门外谈天说地,院后楼顶打理瓜果蔬菜,骑着小三轮逛街赶市……他们享受着这份属于自己的生活,相濡以沫,相依相伴,轻松而惬意,是我们所不能理解的,有时候想想,真的很羡慕他们。

    怎么办,大家只能是交叉回家,基本上保证每一两天都会有儿女出现在他们身边。



      其实家中最辛苦是我的大哥和大嫂,其次是我的小妹,因为他们在父母身边,操心受累的更多的是他们。从大哥身上我看到了张氏百忍堂的忍和孝,多年来大哥一直默默地做,从无二言从不表露,对父亲的训斥和不满(因为父亲凡事喜欢自己动手,谁帮忙都会挨训,但大哥不帮忙又不行),大哥很少言语,只是默默地听父亲说,自己在默默地做。小妹隔三差五就回家,也是听他们说不言语。过去我不明白不清楚,随着岁月流逝时光变迁,我才慢慢明白。说实话,大哥小妹的无语行动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更了解父母,另一方面更体现他们的孝顺之心。这些确实让我们几个在异地工作,每年回来一两次还说三道四的弟妹感到无比的羞愧,我们太不了解父母了。


      退休以后,多年来父亲几乎不去理发馆理发,基本上都是由母亲给他理。今年退休后的大妹总算得到一次给父亲理发的机会,可是要好好表现一下的。


      小妹给父亲洗脚倒是常事,因为需要给父亲修脚剪指甲(父亲有高血压,加之腰受过工伤,弯不下身),母亲眼神不好,基本上隔些时间小妹就会给他修一次脚。行动传递能量,传递孝心,这也是我辈当做之事,这也是祖训传承之道。



      人说,只要父母在,就是儿女最大的福气和孝顺。我觉得这话说的没错,如今,他们虽然年事已高,但依然很执拗地自己生活,那个儿女家也不愿意多住,按他们的说法是只有回到自己的小院心里才踏实,才有在家的感觉。

    因为有他们在,逢年过节我们有回家的感觉,因为有他们在,东南西北回家的路上不会觉得孤单,因为有他们在,所以家就在,家在就心安,回家团圆的情结永远萦绕在心头。



      父母每次有一个生病住院时,他们给我们交待的最多的都是想着对方,想着如何照顾对方,会给我们交待很多。平时生活中,出门散步或干什么别的事,两人时间一长不见,我们总会听到“你妈呢?”“你爸呢?”这样的话语,好似生怕对方丢了,相依相伴久了都好象有什么感应似的,一会工夫都离不开。

    在这个时候,少来夫妻老来伴的涵义我似乎真的懂了,也好象能够理解更多了,这就是相依相伴,携手人生,这就是相濡以沫,共渡岁月。



      他们和普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样,都有一颗善良温暖的心,为家庭为子女尽心尽力,尽职尽责。从他们身上我们能够学会承担责任,能够学会慈爱有加,能够学会善良,学会担当,学会关怀,学会更多善良的东西,他们一直都在给我们传递正能量,传递着家训内涵。



      他们和普天下所有父母一样,过着平凡而又简单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平常常,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他们把对生活的爱,对子女的爱,对家的责任,早就都已经融入在这些简单而平常的琐事之中,一言一行可以让我们感受那份亲情。



      他们和普天下的父母一样,想自己的太少了,想家人的太多了。他们也曾经是上有老下有小,但从来都无怨无悔,默默奉献。他们继承着家训的忍和孝。生活的改变只是改变了他们的容颜,并没有改变他们的胸襟和他们那些纯朴真实的气质,没有改变他们容忍待人,孝老爱幼的本性。



      如今,虽然早已四世同堂了,但他们依然故我,依旧忙碌,生活没有改变小院,但改变了他们生活的节奏,因为今天这个孙子要回来了,明天哪个孙女又要回来了,后天重孙女又要来了。他们因此更加忙碌了,会针对各个不同个体在充实着冰箱冰柜,忙于穿行菜市场和超市,鱼呀虾呀肉呀的,很快会充斥在家中的厨房。每当在这个时候,父亲的小三轮更有用武之地了,尽管年龄大,行动迟缓,但他们乐此不疲,快乐并幸福着。



      人生百年,岁月如梭。能够儿女孝顺子孙满堂,能够相濡以沫相依相伴,他们是幸福而满足的,这种幸福满足感我们可以感觉到,也为他们的幸福感到幸福,也为他们的满足感到快乐。



      父亲和母亲一生平平淡淡,对许多事情都看的比较淡,但对亲情看的重。父亲讲他的革命经历时,曾经对我说过,他刚在外革命一年多时,远离家乡,大概是在1946年吧,他的父亲去世,也就是我爷爷,他在部队无法回家料理后事,一直觉得是个遗憾,听父亲说,爷爷也是一个老共产党员了,具体什么身份父亲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公开身份是私塾老师,自己识字不多,很多时候是自己晚上学了白天再教,听这话判断爷爷应该是个从事农运工作的地下党。这个时候,家庭的亲情和革命的事业在这个特定时候可能分不出孰轻孰重,这也是特定时代无法解决的,父亲的遗憾应该是对自己做为张氏族人未能坚守家训尽孝感到自责,但同时也在为祖国解放尽力尽责而感到光荣和自豪。



      我的外婆应该是幸运的,百岁多高龄一直可以得到母亲的惦念关心,无异是幸福的。母亲给我说,外婆是真正的寿终正寝,活了一百多岁,没有受多少苦,没有太多的遗憾。母亲谈这些时,表情是平静的,她认为她能做到的都做了都办了,心里也是平静的。



      父亲和母亲是幸福的,依然在忙碌着,在属于自己的小院里外忙碌着。依然每天在攀爬着我认为很不放心不稳定的铁梯和我认为过于陡峭的楼梯,从一楼到二楼的楼梯很陡,上到屋顶的梯子更窄了,是个铁棍焊的梯子,然后再爬过天窗才能上到屋顶。但他们很习惯这样做,在享受着属于他们的生活和属于他们的幸福。两个人每天就这样上上下下,说不清上去了多少趟又下来了多少回,你上我也上,你下我也下。默默地无须言表的相依相伴,来了去去了来,静静地诉说相濡以沫的人生。



      年轻时父亲和母亲吃了不少苦也受了不少累,年老早该享享清福了,无奈没有办法,按他们的说法就是这个命,闲下来就会到处不舒服。父亲说,退休回到江苏后,闲不住,刚开始那些年,天天骑着三轮车卖冰棍,当时一根冰棍也就三分五分钱,从冰棍厂批发回来卖出去,每支也就挣一分钱。后来冰棍不买了,又去给人家当门卫,给人家看仓库,反正是闲不下来。父亲说因为是老党员,人家都对他比较信任,就算卖冰棍时人家都会说老同志讲诚信价格公道,都会卖的比别人都快。这些年跑不动了,就忙活自己的小院,反正是闲不住。如今,我们无法改变他们的生活,能够做的更多的是陪伴在他们身边,让他们尽享天伦之乐,感受在一起的快乐和幸福。

    我一直觉得,长期在一起的两个人,他们心意是相通的。父母就是这样,平平淡淡,但他们相互之间很多时候会心领神会,携手共进并肩而行,勿须言表但能惺惺相惜,一切恩爱情怀早就融入在平凡的日常生活中。不求海枯石烂,但求长相厮守。



      他们不太愿意照相,所以照片基本上都是偷偷拍的。效果不是太好,但能反映平素他们的一些简单生活。

    在家中的小院,每天和他们共同在生活一起,感受他们的生活,也感受着他们的幸福。每当此时,我心里感觉自己也是幸福满满的。






    张洪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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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洪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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