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梯田的灵魂

有个老外是这样说的，元阳的哈尼梯田是中国大陆最神奇的景观之一，往往让人有惊艳的感受。这个靠近越南边界的山区，走一程便多了一程的震撼与陶醉，更是一路的遗憾与失落——有些人想停下来拍照，却只能抱着相机干瞪眼：或者是因为他们已经爱上了这里，爱上了那样层峦叠翠的视界，有点不知所措！

元江发源于大理县境内，流向西南方，跨流中国和越南两国。元江所流经过的滇南一带，都是红土区，所以河流愈往南流，聚集的红土就愈多，到了下游，河水颜色愈重，流进越南后，就被称红河。据说，哈尼族的祖先，原是居住在青藏高原上的羌族，为逃避战祸，沿着元江河谷南迁移到地势较低的哀牢山区，在此垒石造田，成就今天三十多万公顷的梯田世界。而今，在元阳，可以这样说，有寨子的地方就会有梯田。

哈尼寨里的生活

站在这海拔1700多米的箐口往下看，尽收眼底的是一级级由下而上的梯田。那些梯田有多少级，谁也说不清楚，只见一面面的山坡、一道道的山梁把一片片的梯田组合在一起，构成了纵横交错、气势磅礴的元阳梯田。

箐口梯田有3000多亩。在梯田中间，撒落着箐口、土戈寨、黄草岭几个哈尼族寨子。每个寨子，都被浓浓的树荫包裹着。我们顺路走进箐口村，看到石铺的街巷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小巷两边的房屋，都是整齐的土基堆砌的墙壁，屋顶是圆圆的草顶，看上去就像一朵大蘑菇。房子随山而建，街巷忽上忽下，房屋也是东一簇西一簇，一簇房屋，看去就像一团蘑菇群，紧紧地相互拥抱着。这就是哈尼族民居蘑菇房。

在梯田中间，撒落着不少单间独户的蘑菇房。有时，房里传出一声鸡啼或狗吠，就会打破山野的宁静，把世界浓缩得很小。这些蘑菇房当地人称为田棚，每户人的田间都有一座。1993年，法国电影制片商杨拉·玛到元阳拍摄专题片《山里的雕塑家》，他看了老虎嘴田棚后，曾被田棚文化所激动，次年春天，他竟突发奇想带着新婚妻子住进田棚度蜜月，给古老的山寨留下了一段洋故事。

有寨子的地方就有梯田

元阳，几千几万亩的梯田铺满了高高低低的山脊。这么说吧，有寨子的地方就有梯田，没有梯田，崇山峻岭里的元阳，就怕只能剩猎户了。

离元阳县城约22公里的老虎嘴梯田，是公认最壮观的梯田，面积有1700亩之大，整个山谷中全部是梯田，小则如簸箕，大则十几亩，站在公路上往下看，梯田的磅礡奔涌气势，那么让人莫之能名。

梯田不仅紧紧裹着山的肩脊，而某些依附着大山的卫峰，也被削割成象塔一样的梯田：最顶上是一小块被梯田团团围住的平地，建着一间小茅屋，那是农人下田时中午歇息的驿站。灌满了水的田，只有一条窄木板象桥一样从田埂搭向小屋。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高，这些小山头和大山一衣带水，不间断的水地将它们连成一体。

夕阳下，正是万物归巢时。田里的哈尼女子，在梯田的水里濯清她们的足，背着她们的竹背篓回寨了。哈尼男子，也背着他们砍来的柴捆，拾路而归。就连鸭子们，也爬上田埂，抖落身上的水珠，大摇大摆地列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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